凉宫春日的恸哭 第四章
《Shadowbringers》
作者:阪中佳实
-----------
参加完阪中佳实葬礼的朝比奈学姐来到了我家,并且告诉我她见到了阪中佳实的幽灵。
我回想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但是无论怎么样都无法理解现在的情况。
“呃……朝比奈学姐,这是什么未来人式的笑话吗?”
朝比奈学姐摇了摇头。
“这并不是什么可以开玩笑的事情。”
看来朝比奈学姐是认真的。
“那未来有幽灵存在吗?”
“我……只能说禁止——”朝比奈学姐似乎想说禁止事项。
等下,3月份左右,我们去阪中家的时候,朝比奈学姐的反应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未来并没有幽灵吧?”我这么问道。
“……我们从未观测过。”这几乎算是肯定向的回复。
未来人向过去人传递知识是违规行为。但是过去人自行推理出了来自未来的知识并不违规,这大概是朝比奈(大)如此忌讳古泉的缘故吧。毕竟古泉极为聪慧,推理出太多不该出现在现在的知识的话节能会让未来人很头疼。
不过由于古泉老师的教导,我现在也能推理了呢。
“那未来人们是怎么看待这件事的?”
“我的上级……并没有给我什么指示。”
我想了想朝比奈(大)的说法,觉得顺其自然比较好。
“说到底…你说你见到了阪中佳实的幽灵,真的不是因为愧疚感产生的幻觉么?”
“不…她直到现在,也一直在你身后。”
我觉得背后一凉,回头看了看,但是是空无一物。
“我看不到哎。”
“阪中同学?现在出现应该也不碍事,阿虚是我们的一员。”
如果可以的话请不要把我这个普通人和未来人之流混为一谈啊。
“……我怕会吓到那个小妹妹啊。”
清冷的声音传来,我浑身上下激起了鸡皮疙瘩。
在听到来自不属于在场的所有人的第三者的声音之后,我暂时确信了幽灵的存在。
“这个声音是阪中同学吗?”我看向四周。
但是并没有回应。
为了试图冷静下来,也为了不让阪中现形的时候吓到自己的妹妹,我邀请朝比奈一起出去找个地方谈谈。
虽然下着这么大雨,不是很适合出去。
“好的……去哪里呢?”
我也没有好的主意——这件事不太可能去公众场合谈。
“去…长门家怎么样。”我有点在意宇宙人对幽灵的看法,想着要不要带着三味线一起去。毕竟它身上也带有某种幽灵,而且那件事跟阪中同学关系密切。
只是三味线明显对下雨天外出非常抗拒,尊重猫权,我不得不放弃了这个主意。
“哎…”朝比奈学姐明显还是对长门有点害怕的样子,并不是很愿意。
我善解人意的提出了那就换个地方吧,询问了朝比奈学姐有什么想法。
古泉家怎么样,长门家曾经去过好几次,朝比奈学姐的香闺也曾在拍电影之时拜访,春日家也曾去过,细细想来,我至今不知道古泉的住处在哪里。
朝比奈学姐反而表示不必在意我,一起去长门家吧。
那就这么决定了吧,下次再向古泉打听他家在哪里。
虽然没有带着三味线一起去,但是我想把鹤屋学姐给的零件一起带上。这时,我才发现零件找不到了。
该不会忘在哪里了吧,隐隐约约的,我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显而易见的,那个零件可以说极为贵重,找不到的话有点麻烦,不可思议的我并不慌,可能是我觉得等会可以直接问长门知不知道那个零件到哪里去了吧。
我家老妹还在问我为什么下雨天要和朝比奈姐姐一起出门。
我:
“我们要一起去长门姐姐家补作业。”
半真半假的谎话更难戳穿呢,老妹呦,这是人生课堂上宝贵的一课。
路上,我给古泉打了个电话,让他也去长门家集合。
SOS团without春日紧急会议再度展开,总觉得不带春日的事情越来越多了。
在路过长门楼下公园长椅的时候,因为四周无人,我忍不住好奇希望阪中同学能现形。
阪中同学说现形很耗费灵力的,之后她要休息很久才能恢复过来。
即使是想发出能让你们听到的话也需要消耗灵力。
所以既然你们要集合,不如等一会再现形,让所有人都看到。
其实只是因为阪中同学一路上不说话,我以为自己刚刚在家里是幻听了,想确认一下幽灵阪中并不是朝比奈的妄想以及自己精神疲惫幻听。
不过既然得到了回应,那应该就不是自己幻听了。
而且既然阪中同学可以交流,表明她应该并不是恶灵。
朝比奈叹了口气。
她说起了自己在阪中同学葬礼上的事情。
实际上她的确被葬礼的悲伤氛围感动了。动过旧事重提的想法。
但是正在那个时候,她遇到了幽灵状态下的阪中同学。
她跟阪中同学倾诉了很多,甚至包括了自己是未来人,可以回去拯救她的事情。
——和过去人传授知识是违规行为,和过去鬼传授知识……应该不违规吧。
可是阪中同学表示一切都过去了,自己是凭自己意愿救下的朝比奈。不必因此自责。如果朝比奈学姐自责,后悔,从而犯下了大错,阪中同学会因此伤心的。这也违背了阪中同学的本意——她只是想救人,并不是想让人会因此后悔。
正是阪同学中这么说,朝比奈学姐才能彻底的放下这件事,走向未来。
我心里确信了阪中同学应该的确不是恶灵。
当我们来到长门家楼下的时候,古泉已经在那里了。古泉的速度比我想象的快。
可以把这个当做古泉家到底在哪里的参考。
古泉看到我们之后,在后面的键盘上按下708,然后在接通之后,门就打开了。
我们一起上去,电梯里并没有别人,所以古泉开口了。
“虽然这么说可能对阪中小姐很失礼,但是我本以为这个世界是并不存在幽灵的。这一点正是在帮助阪中小姐平息幽灵骚动的时候所证实的。”
“是啊…我也不曾相信幽灵,但是现在我在这里。”
清冷的声音再度传来,不过这次我没有起鸡皮疙瘩了。
古泉被并没有现形的阪中同学的发言所吸引,四处张望,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
趁此机会,我向古泉询问了神人活动的频率。得到了几乎和平常没什么不同的答复。
这样很奇怪吧,因为阪中同学应该算是春日的好朋友,情绪波动很大才比较正常。
实际上机关的一些成员也有类似的想法来着,前一段时间古泉对我这么说。
幽灵状态的阪中出现会不会也代表了发生过了什么?
古泉认为春日可能已经在哪里发泄过情绪了,所以才会如此坚强。
“除此之外,看上去团长为了照顾某人而无暇悲伤。”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和朝比奈学姐。
“好好说话,不用打哑谜。”我和古泉拉开了一点距离,站的离朝比奈学姐更近了。
我们众人在长门家落座之后。阪中同学现身了。
银白色的光芒中,阪中同学漂浮着。随着光芒逐渐退去,我们看清了阪中同学的样子。
戴着天冠,身着和服。没有双腿。标准的幽灵样貌。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啊,这个人该不会是幽灵吧。’
就是这么标准的幽灵。
“咱~好~恨~好~恨~呦~”看见众人的目光聚集于此,她甚至有心情开玩笑。
朝比奈学姐补充说。似乎灵视高的人直接就能看见阪中同学,而不需要阪中同学自行现身,比如说朝比奈学姐自己就不需要让阪中现身就能看到她。
实际上朝比奈学姐是发现有人在卢梭旁边做鬼脸,才发现的阪中同学。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长门,长门离席给阪中同学倒了一杯茶。虽然不确定阪中能不能喝到。
难道宇宙人灵视很差?我心里吐槽到。
古泉盯着阪中同学一会,然后清了清嗓子,开口说。
“面对如此超自然的一幕,即使不相信幽灵存在的人想必也会目瞪口呆,转而研究灵能主义了吧。只是,我们所要考虑不仅如此,还有这种事情出现的原因,以及这件事会造成的后果。”
“通俗的话说,就是不要让春日知道这件事。”
“其实是说研究幽灵的事情啦。”古泉摊了摊手,无奈地跟我补充。
我只是把最重要的说了出来,忽略了一些细枝末节而已。
“哎,凉宫同学吗?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这件事呢。”
“阪中同学还不知道吧,我并没有跟你说这件事……”
阪中同学并不知道春日的事情,朝比奈学姐似乎只告诉了她自己未来人的身份,以及邀请了她跟着自己去找我。
等下,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退魔师……不过朝比奈学姐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我,还是有点开心的。
我很简短的告诉阪中,春日有改变现实的能力,并且追寻着不可思议,如果真的看到了幽灵,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阪中同学思考了一下,然后开口了。
“我的出现会让凉宫同学相信这个世界真的存在幽灵吗?”
古泉表示了赞同。
“凉宫同学很可能会因为阪中同学的死亡而产生不必要的想法,比如如果有幽灵存在就好了之类的。导致了幽灵阪中的出现。”
“我不觉得幽灵存在这种想法不必要哎……”
作为幽灵的阪中同学发出了抗议。
我回想起朝比奈学姐的说法。
“未来的确没有幽灵这种存在。”我这么说。
古泉说:
“那就有趣了,未来科技发达,已经证实了幽灵并不存在。那么阪中小姐你真的是幽灵么?”
阪中被点名之后一脸复杂。
“我…我不知道哎,我虽然死了,但是还留存于世,世间不是一般就把这种存在称作幽灵么?”
这个时候,就该向长门大明神请教了。
我想到了长门很久以前写的那本关于幽灵的小说,还有三月时的表现。
那个时候我也向长门问过幽灵吧。那个时候得到的回复却很未来人。
“无可奉告。”她在那个时候这么说着。
长门肯定了这件事应该的确有春日的干预、幽灵阪中和阪中的关联性、“思念体”在宇宙中是普遍存在的,以及现存的地球并没有阪中同类型的存在,真说的话只有阪中和寄宿于三味线身上的两种,两个幽灵。
三味线身上那种幽灵和阪中同学并不是同类型——不过这件事很明显大家都看的出来。
把长门的话翻译一下就是。幽灵阪中的出现的确受到了春日能力的干涉、幽灵阪中和阪中同学的确是有关联的,(只不过这种情况下真的可以称作同一存在吗?)、宇宙中充满着“思念体”(毕竟资讯统合思念体也叫思念体呢,这里长门也将阪中同学称作了思念体,可能是之间有什么关联吧。)、现在地球上并没有别的和阪中同学一样的存在,也就是说其他的灵异照片都是假的,除非拍的是阪中同学。
古泉:
“那么可否理解为。实际上面前这位阪中小姐,是春日强烈的愿望下,出现的“思念体”,而并不是普遍的幽灵?”
我被搞迷糊了。
“有什么区别么…?”
“区别很大,主要在于,凉宫同学的干涉。”
我明白了。
阪中同学也明白了,所以发出了疑问。
“也就是说,其实我并不是阪中佳实,而是凉宫同学构想的阪中佳实?”
“也不能这么说。毕竟思念体在宇宙中普遍存在,你大可以向好处想。并没有别的幽灵的原因可能是因为人类灵魂力量太弱小,灵魂死后就会消散了。而凉宫同学给了你力量,让你能死后尚且保持着思念体的形态,甚至可以实体化。如果是这样,阪中同学(幽灵)就是阪中同学,而不是凉宫同学想象的阪中同学。”
阪中同学好像勉勉强强接受了这个说法。
我心里想,这简直就像是,证明我是我,或者,我不是我。这么复杂的问题还是交给警察叔叔,或者哲学家吧。
“那么我们现在要做什么?为阪中同学诵经超度,让她成佛么?”
我岔开了话题,其实我对幽灵的实质是什么并不关心,我对幽灵存在本身更感兴趣。
“…如果让阪中同学成佛了的话,她会消失的吧?”
朝比奈学姐有点哀伤的说。
“啊,朝比奈学姐不必在意啦,我是已死之人,成佛才是我的归宿。不要觉得难过啦~”
身着和服的幽灵在安慰来自未来的人。
“嗯…我明白了,阪中同学这样想的话就好…”
古泉开口了:
“一般情况下的确如此,现在主要是我们并不知道如何超度幽灵啊。”
“我在电视上看到过,就是帮幽灵实现愿望,它们满足了就会升天成佛之类的——比如吃非常多的布丁?”
阪中同学应该是在开玩笑,不然,要是有这么好搞定的幽灵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门铃忽然响了。
有人来拜访长门?
该不会是朝仓凉子吧,我下意识的看向众人,发现众人也很好奇来者是谁。
长门起身离席去开门。从门口进来的人正是SOS团第一位委托人,喜绿江美里。
这下SOS团唯二的委托人见面了。
宛如绿色的妖精一样,她轻盈的开口。
“下午好,我买了6人份的蛋糕,给了所有人一人一份。”
幽灵也被算进去了吗?
阪中同学一眼就认出了作为学生会书记的喜绿学姐。
“原来喜绿书记也是非日常侧的一员?”
幽灵小姐,你好像把我这个普通人算作非日常侧的一员了。
“嗯,无论是学生会还是资讯统合思念体都会帮忙的。”喜绿学姐微笑说。
“最近你可以借住到我家,我家就在这栋楼3楼,很方便的。”
长门在7楼、朝仓在5楼。喜绿在3楼吗。
该不会1楼还会有一个宇宙人吧?我想起了曾经向他打听过朝仓下落的门房大爷。
不会吧,感觉风格不搭。
我向阪中同学询问她还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阪中表示自己的死亡事发突然,她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未完成的心愿。
这时朝比奈学姐和古泉提了一些提议,比如,照顾卢梭,为阪中父母做家务,给兄长买一份生日礼物,和要好朋友一起玩,找一个男朋友一起约会之类的。
好像都是常见的桥段了。
最后我们在满足阪中同学的心愿,让她成佛的目的下统一了阵线。随后阪中同学跟着喜绿学姐下楼去了。
我们四个人在长门家继续坐着,讨论下一步应该做什么。
古泉提议,为了方便借用春日的力量,让春日也跟着。而且毕竟sos团活动不可能拉下团长,上次黄金周最后一天就证明了这一点。
“春日的灵视高吗?万一她能看见阪中同学”我思考到了一件事。
“我们都去参加了葬礼而只有朝比奈学姐看得到阪中,就是凉宫同学并不能直接看到阪中同学的证明。”
那我就放心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我们为了这些事情忙来忙去。
无论是卢梭还是阪中的家人都很友善,很感谢SOS团帮助阪中实现遗愿。
但是幽灵阪中的状态明显的差了下去,长门分析之后得出结论:如果不能尽快让阪中成佛,她将会困在存在于不存在之间受到无尽的折磨。
通俗的话说,大概就是生不如死吧。虽然已经死了。——这句话是阪中同学自己说的。
这一天是星期天。
我们SOS团和阪中同学(幽灵)在和佐伯瑞穗一起玩的时候,佐伯对春日说,不要特意来陪着她,她知道阪中的想法。
在那种情况下阪中是不会放着朝比奈学姐不管的,即使是她自己也不会。虽然很伤心,但是她明白死者已矣,并不会因此责怪别人。
只是她还是希望能在自己走出这件事之前不要再去打扰她了。
说完佐伯离开了。而幽灵阪中追了上去。
虽然是学姐小声告诉幽灵阪中追了上去的。
春日的心情有点复杂,就宣布解散自由活动。
而春日离开后,我们追着佐伯追了上去,才发现春日早早的追了上去。
因为离得太远,我们并不能听到团长说了什么,虽然问长门或许能知道。最后我们和刚和佐伯道别的春日撞上了。
“你们怎么也在这里。”
春日有点不悦的说。
“啊哈哈,看来我们想法相同呢。”
古泉笑着打哈哈。
“……佐伯是个坚强的女孩子,我跟她聊天能感觉出来。现在只需要……时间抚慰一切。”
趁着古泉和春日在聊天。我和朝比奈学姐追了出去。
佐伯走的很急,看得出来心情很乱,根本不像春日说的“只需要时间抚慰一切”。
幽灵阪中默默的跟着佐伯同学,告诉我这件事的朝比奈学姐心情十分低落。
这时却出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藤原。
藤原一言不发,拍了一下佐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强行给她带上了一个造型奇怪的装置。我一眼认出那个装置核心正是鹤屋学姐送的零件。
这个小偷。
我大踏步向前,试图抢夺回来那个零件。
佐伯发出了惊喜的喊叫声。我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
然后她一把抱住了空气,低声诉说着什么。
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佐伯同学……看得到阪中同学了?”朝比奈学姐也是一脸困惑。
哦,所以现在在场的人只有我看不见了。
那倒是能理解佐伯的行为了,但是等下为什么佐伯可以看得见啊?
“阪中同学虽然错愕于佐伯同学能看到自己,甚至能触碰到自己……但是现在温柔的抚摸她的头,安慰她。”朝比奈学姐小声对我说。眼神中充满了温柔和欣慰。
我无言的看着两个人的互动。或者说,在我眼里看来这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阪中同学献上了最终的告别。”还好我有会帮我做实况转播的朝比奈学姐。
在阪中和佐伯的告别之后,藤原默默的把装置回收了。
佐伯很庄重的向藤原道谢。
“谢谢你,灵能师的大哥哥。”
藤原身体一僵。
“我才不是灵能师。”
这场面我见过,当初学园祭之后被轻音部感谢的春日也是这样。藤原估计也不习惯被人道谢,
幽灵阪中的心情好了一些,看上去气色也好了一些。——虽然我看不到,但是我有这种感觉。
我和朝比奈学姐阻止了藤原的离开。而佐伯一脸神清气爽的离开了。
与已故友人的最终告别结束后,佐伯的生活会回到正轨吧。
我转向藤原,发出质问。
“你怎么还在这里?”
“我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这也算一种回答吧。”
“哼,懒得和你逞口舌之快。”
“你是在做什么既定事项么?”朝比奈学姐盯着藤原,就像一个如临大敌,但是做出了战斗准备的战士一样。
藤原看了一眼朝比奈学姐,并没有回答。
“我该走了。那边的幽灵。”他对着阪中同学开口了。
“啊?你能看到我?”阪中同学开口了,这是今天我第一次听到幽灵的话语。
刚刚和佐伯的告别我听不见真的有点遗憾,下次问问朝比奈学姐她到底说的什么吧,这次应该不会是禁止事项了。
藤原无视了阪中同学的问题。
“谢谢。还有,对不起。”
说完藤原就消失了,这还是我第一次亲眼目睹别人使用TPDD。
我有点头疼,为什么未来人灵视都那么高——当然问题重点不在这里。那个装置是什么,为什么可以让普通人提升灵视——问题也不在这里,为什么藤原会对幽灵阪中道谢和说对不起?
单纯因为她救下了朝比奈?之前自己说她是朝比奈的替死鬼而觉得对不起?
朝比奈学姐:
“……我突然意识到,我好像也从来没有正式的向阪中致谢。”
“非常感谢。”朝比奈学姐向空气深鞠一躬。——至少我看起来是这样的。
朝比奈,我,幽灵阪中回去了。
到最后,我也没拿回那个零件,也没搞懂藤原出现的意义。
另外的一个周末,时间已经转入六月,逐渐炎热的季节不由得让人心浮气躁。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是即将到来的考试。
在明明考试快要临近的六月的某一个休息日,不去复习的我却在大街上闲逛,到底是为什么呢……
到了这种时候有点羡慕阪中(幽灵)了,她并不需要上学,更不需要考试,虽然说每天她的精气神都会变得更差,沉睡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喜绿学姐在完全看不到阪中同学的情况下照料她,会很辛苦吧,我不由得这么想,朝比奈学姐也这么想,所以经常跑去帮忙照顾,托这样的福,未来人和宇宙人的关系似乎变好了不少。
但是每一次朝比奈学姐去喜绿学姐家,脸上的担忧就逐渐加深,去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然后,六月的一个周末,我们决定偷偷的集合,做一件并不带春日玩的事情。
假装男朋友并和阪中约会。
这件事并不能带春日来,因为没有理由了。
之前我们能以“帮阪中同学实现遗愿”的理由和其他人接触,但是这次这件事只和阪中同学自己有关。
况且阪中同学似乎非常重视这件事,似乎打算显现出灵体,并且精心梳妆打扮。我们不可能冒险让春日见到阪中同学。
“会不会这件事之后我就成佛了啊”阪中同学曾这么问帮她打扮的朝比奈学姐。”春日坐在团长椅上把双脚翘在桌子上,嘴上顶着一只黑色油性笔。
谁知道呢,或许会吧。
说到底我们曾帮助阪中同学做了很多看上去是解决她遗憾的问题,但是似乎并没有效果。
甚至帮她上过她喜欢的游戏,做了一个叫做《追忆之旅》的一直没来得及做的支线任务。
只是阪中同学似乎仍对人世怀有依恋,至今迟迟未曾成佛。
更糟糕的是她自己并不知道她还抱有什么依恋,而这正是关键所在。
顺带一提,假扮男友这种事本来预定是让我做……我坚决的推辞了。
“你明显比我帅多了,就决定是你了,古泉。”我转向了SOS团里另外一位男性。
“好,好。”古泉苦笑着担下了这个差事。
喂喂,你应该高兴点嘛,幽灵美少女女朋友不是挺好的设定吗。
“我还是敬谢不敏吧。”古泉这么说着,但是也没推辞,约好了时间和地点。
所以我就在这里闲逛,等约会的主角们过来。
我并不是特意想当电灯泡的,但是这次这件事我们少不了要见证结局,除此之外,我们也要保证不会发生什么意外。
如果有什么暗恋古泉的跟踪狂突然暴起试图袭击阪中同学结果发现刀捅不进去,暴露了幽灵的事情怎么办。
——我乱说的,一般不会发生这种事。更大的可能性是遇见出来逛街的同班同学,尤其是春日。
万一同班同学里有古泉的跟踪狂怎么办——我摇了摇头,这会就别胡思乱想了。
对于我们决定跟上来的事情,阪中同学说无所谓了,所以我们就跟着了。
时间缓慢的流逝着。
我和朝比奈学姐、长门在约会地点附近随意的坐着。看着古泉在等人。
约会自然而然的,女方要稍微迟到一下,然后出现:
“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我其实也刚到。”
这样的定番吧。
我没有在意,直到我发现再怎么说,阪中同学迟到的时间也太长了。
我们三人交换了一下视线,走向古泉。
古泉仍带着招牌式的微笑。真亏他等了那么久表情都不带变化的。
“怎么了吗?”
“我觉得可能出事了。一般作为男友,这个时候要进行联络吧。”我向他提议。
“我明白了。但是我并没有阪中同学——或者喜绿同学的手机号码。”他看向长门。
“啊,我有喜绿同学的电话。”出人意料的,并不是长门而是朝比奈学姐提供了电话号码。
看来宇宙人和未来人最近的外交成果颇丰啊。
“喂喂,喜绿同学吗?啊,在打工啊……那我长话短说,你知道阪中同学怎么了吗?你也不知道?我明白了。那么我们能去府上叨扰吗,好的,谢谢你。”
古泉打给喜绿学姐的颇为简短的电话之后,我们立即放弃了等待,全速冲向喜绿学姐家。
……
怎么说呢,其实并没发生什么意外。只是阪中同学晕了过去而已。
她说她本来是打算用比较完美的姿态现身…可惜灵力已经不太够了。
所以体力不支……或者说灵力不支就倒下了。
看得出来幽灵阪中也很重视这次约会就是了。
朝比奈学姐悄悄对我说,阪中同学似乎很中意古泉的样子。
我想起来3月份,阪中同学在解决幽灵骚动的时候,曾对拿着地图进行推理的古泉想当崇拜的样子。
虽然后来就改成了崇拜治好她家狗狗的长门了。
“反正是虚假的约会啦,说不定并没有什么效果,算了吧,让你们天天为我操心也很过意不去。”
阪中同学清冷的声音传来。带有一丝悲伤。
“我也不知道我有什么愿望…才能让我成佛。”
这时,我们约会的男主角古泉发话了。
仿佛一个真正的男朋友,在为自己的女友排忧解难。
“比起约会,或许有一件事更值得去做。”
古泉用手拨弄着刘海。
“在朝比奈学姐和阿虚去追佐伯同学的时候,凉宫同学谈到了她和佐伯同学的对话。”
“佐伯同学说了什么?”我皱了皱眉。
“演唱会。”古泉摊开双手,仿佛在说“欢迎大家来听我们的Live!”。
“哈……?”我们几个人一同陷入了“这啥啊”的状态。
据古泉所说。
“佐伯同学和阪中同学都是合唱部的。对音乐很敏感。”
“而且我们不是正在准备开一场演唱会吗?”
“把这次演唱会改成对阪中同学的镇魂式怎么样。虽然对春日是这么说。其实这的确是对幽灵阪中的镇魂式。”
“……所以我们要唱什么?《般若心经》?”我不由得吐槽。
“或许是个好主意……”阪中同学居然同意了。
那……那行吧,送佛送到西。不就是架子鼓吗,我学还不行吗。
我叹了口气。回去之后要翻翻那本我基本上没动过的基础乐理了。
朝比奈学姐看阪中同学同意就也同意了,长门不做评价,看上去是要做的样子。
所以至少我们四个人是同意了,看明天怎么说服春日吧。
结果——
果不其然的春日想当的中意这个计划。并且豪迈的表示自己作曲作词演唱一手包了。
演奏的事情就拜托了。我本想这么说。
不过显然,春日并没有给我机会,就把分工安排好了。
你猜是什么样子的分工?
主唱/吉他/作词/作曲 凉宫春日
贝斯 长门有希
键盘手 古泉一树
铃鼓 朝比奈实久留
架子鼓/杂务 阿虚
我感觉这阵容分外的熟悉。
“怎么,有什么抱怨,请在演唱会结束后第一个工作日提交。”
不敢不敢。上次拍电影我抱怨两句差点造成自己小命没有,这次开演唱会我怎么会说什么呢。
“问题是在哪里开演唱会啊
啊,仔细一看,她臂上的臂章已经不知何时变成了“超主唱”。
那是个什么啊?
“古泉,你能联系到东京巨蛋吗?”
古泉,你要是敢答应她,我就……
我就,舍命陪君子吧。
让一个高中业余组合上东京巨蛋是不是太跳跃了?
古泉微笑了一下。
“东京巨蛋可能需要一些准备,如果是维也纳金色殿堂的话倒是很容易。但是比起那个,不如就上我们上次去过的livehouse呢?”
你就不要多给春日提供别的选项啦。
另外我现在确信了那个livehouse应该是机关买下来了,不然古泉不会这么推荐哪里。
“比起那种地方,要不就在学校里举行?这里也是阪中同学留下过回忆的地方吧。”朝比奈学姐给了一个提议。
我刚刚是不是看到古泉稍微有点不满的看向朝比奈学姐?
算了管他呢。
“是啊!实久留你总算开窍了呢!”春日高兴的说
“如果不让阪中同学周围的人听到就没有意义了。去维也纳就留到下次吧。”
还有下次啊?还真要去维也纳啊?
我不由得感到头痛。
甚至都没有仔细听进去古泉向春日推销livehouse的言论。
既然决定了地点,那么我们就要——
“嗯?休息日请求使用体育馆?举行演唱会?简直胡闹!你们把学校当你家了吗?”
扶了扶眼镜,学生会长这么说着。
“你们不是一直号称,学校是我家之类的吗?”
春日啊,后半句还有“爱护靠大家”之类的吧?
学生会长扶额,显而易见的,他似乎忍着和我相同的想法没有说出口。
“总而言之,不予通过。”他大手一挥,把我精心准备的材料放到了桌子的角落。
啧,看来要搞突击live了。
“会长,我觉得你还是可以慎重考虑一下。”绿色妖精一般的书记发话了。
呃,怎么说呢,其实古泉已经安排了会长最后会同意了,但是一开始必须要拒绝。我对这种事真的头痛。
仔细想想,我们学校学生会一个是机关的间谍一个是宇宙人。可以说SOS团把控了北高的学生会也不足为过吧?
只有未来人安安稳稳,岁月静好,真是太好了。
“的确你需要慎重考虑下。”我开口了。
你知道我说服春日让我准备申请材料花费了多少工夫吗?
虽然最后其实是长门帮我准备的。
这次活动也是按文艺部活动的名义准备的。
要不是我拦着春日估计要印发兔女郎宣传图了。到时候一定会更让人头疼。
“哼,你们倒是给我一个慎重考虑的理由啊。”这人说话怎么那么像那个欠扁的未来人。
“还有你,喜绿书记,不要老是胳膊肘往外拐,虽然我知道你和文艺部部长交好,但是不要把人情世故牵涉进工作中来。”
“看来要用那个了。”春日笑了起来。
要用那个了嘛。
其实我也不想用哪个的。
不过事到如今看来的确要用那个了。
我看向朝比奈学姐,她一脸坚定,仿佛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我默默掏出来准备好的照相机。
——说到这你们也知道我们打算做什么了吧?
好像长门告诉了春日喜绿学姐会站在我们这边之后,她立刻确定了这样的计划。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
原点回归吧。
“你们这是犯罪,是敲诈!”
“啧啧啧,没人发现就不算犯罪哦!”春日一脸得意的做出了犯罪宣言。
“而且没人会相信你的。”我补充。
“没想到,会长居然是这样的人。”喜绿学姐开始了她的表演。
“嘤嘤嘤(棒读)”朝比奈学姐假哭着。
古泉在摇头,长门无动于衷。
只有(假装)生气的学生会长悲愤的看着勒索他的春日。
“你!你!”
……总而言之,我们拿到了使用的许可。
“愉快愉快”从学生会室出来,春日就整个一个“把开心写在脸上”的活脱脱的例子。
“实久留学会自我牺牲了嘛,挺好的。”春日赞许的看向学姐。
那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啊,严于律己宽以待人哦?
嘛,学姐之所以这么坚定,应该也是为了阪中同学。
如果没有阪中同学的自我牺牲,学姐现在可能已经香消玉殒了。
我看向朝比奈学姐。正好撞见她望向我。然后给我比了个ok的手势——这代表了刚刚也在的阪中同学也很开心。虽然我们看不到她。
“接下来是去换乐器啦!啊呀,本来前几周就该去的。”
我们一起去购置乐器,当然,用的是鹤屋学姐给的乐器随心券。
我的零花钱,由于这样那样的原因,能让我自由支配的钱大概只够我买一个口琴。
“这样可不行啊,阿虚,你以后请女孩子约会怎么办。”
春日这么对我说。
你以为我为什么钱那么少?请把我请客的果汁和饮料吐出来啊。
“你居然是对呕吐物感兴趣的人吗?恶心哎,离我远一点。”
春日虽然这么说,其实脸上还挂着笑容,并没有远离我。
“实在不行下次我请你咯,只有我们俩的话……我是付得起的啦。”
所以5个人的单不行吗?你零花钱这么少吗。
春日好像有点不爽。
那还是我请你吧。
春日的表情又恢复了,好奇怪哎。
大概是不喜欢别人议论自己的零花钱数目吧。
我一边哀叹自己是无法逃离请SOS团客的命运,一边挑选架子鼓。
挑选乐器的时候说实话并没有什么波澜。
真要说也就是遇到了鹤屋学姐非常热情的推销。
虽然这位推销员看架势是想把自己家店送给春日。
鹤屋学姐曾经和我问过零件之后去了哪里。
我也没好意思回答被偷走了。因为比较尴尬所以不知道怎么说。
还好鹤屋学姐比较善解人意,并没有追问下去。
还说,既然朝比奈学姐恢复了就好,那个零件已经不用在意了。
鹤屋学姐果然更适合“通情达理的普通人”这个位置啊,不由得这么想了。
总而言之,我们开始了练习。
而说实话吧。
一塌糊涂。
有句话叫什么,鼓点是音乐的心脏还是什么的。
那么我们的心脏大概是心肌衰竭了。而负责这一部分的,好巧不巧的,正是我。
春日、长门、古泉都没问题。
朝比奈学姐负责的部分很容易所以也没有问题。
所以说,现在的问题是,我。
“哎,我说我没有天分吧。”
“敲鼓要的是气势啊气势,就是因为你一直懒洋洋的,鼓才不会回应你的呼唤。”
你还是饶了我吧,我可是太鼓达人都没碰过的小白。
不得已,我还是向无敌的大明神求助了。
而且为了不让春日怀疑,我还是分批次的提升来自大明神的干涉。
直到水平差不多不拉后腿。
“你这不是很行吗,想做到还是能做到的嘛。”春日很满意的样子。
……听到这话我突然觉得这么做很无耻,最后果然还是放弃了大明神的加护,一点一点自己练去了。
然后,到了该上台的时候了。
我是很乐观的,毕竟,那种偶像动画片都有那种第一次演出时舞台下面空无一人的描写对吧。几乎快成为定番了。
我也没觉得这次演唱会会来几个人。
虽然阪中同学的好友、家人、同学会来一些。不过那就是极限了吧。
最多再来一些轻音部的人、朝比奈学姐的粉丝、附近的路人……
我一直这么乐观的想着。
然后我现在觉得我太低估我乐观的程度了。
人山人海……
(可以看《激奏》,正是开在北高体育馆。)
春日真的没有跑去发什么传单吗?
观众朋友们,你们都这么闲的吗?
现在让大明神再给我一次加持可以吗?
说到底为什么一群名不见经传的高中生在自己学校体育馆举行的演唱会会有这么多人来看啊?
我们甚至没有自己的乐队名吧?
“那个啊,刚刚决定了!”
又是什么啊,该不会是SOS乐队吧?不是我怀疑春日的命名品味。毕竟有前车之鉴。
或者是ENOZ?我试图回忆学园祭时候和轻音部一起上台的春日。
那个时候让我哑口无言的主唱今天又要登台演出了。
但是说真的,那个时候的春日真是耀眼啊。
这份耀眼会安慰阪中同学,让她无怨无悔的成佛吗?
“不会是ENOZ的,她们好好地我们干嘛用她们的名字。”
所以是SOS咯,我倒是觉得还好啦。
“不是的,是——”
“京都帕秋莉幻乐团。”
啥,我们这不是西宫吗,怎么扯到京都的。
帕秋莉是什么啊?
为什么是幻乐团啊?
等下,幻乐团是什么啊?
春日无视了我连珠炮一般的提问,转头看向其他人。
——顺带一提,这次演唱会当然不是只要我们五个人就能举办的了。
电研社在控制舞台,学生会在维持秩序,轻音部提供了技术支持之类的事情数不胜数。这些大概要留到最后谢幕的时候说吧。
如果我们这群人还能谢幕,不会因为奇装异服被逮捕的话。
——毕竟我们,京都帕秋莉幻乐团现在是:
春日,不必言明的是黑兔女郎服。
她似乎很中意这一套,毕竟上次学园祭就是穿着这身震惊了全场的。
长门,是女巫服。
和上次学园祭一样,长门甚至拿着星星魔杖。虽然只要这个魔杖不会真的发出魔法的话怎么样都好了。
朝比奈,是巫女服。
巫女服和女巫服只是汉字顺序的差异,就代表了东西文化的差异。我不由得想起3月多朝比奈学姐穿着女巫服口诵般若心经的画面了。
或许为了超度亡灵,这一身是最适合的了。
古泉,是吟游诗人服。
这身是当初学园祭演戏的时候的衣服吧。那为什么朝比奈学姐不是穿服务员制服呢。
“哎,你想让实久留穿那身吗?”春日不爽的看着我。
不必了,巫女服很好,我觉得弘扬我国文化是很重要的事情。我连忙改口。
穿着校服的我成了京都帕秋莉幻乐团唯一的良心。
但是在这群人中间,是那么的突兀。
仿佛万圣节party里唯一身着便服的边缘人一般。
不过你要是真的让我穿着cos服上台,那我就敬谢不敏了。
“那你要不要试试穿水手服,那也算校服哦。”
春日不怀好意的说。
?
女装吗?我才不要。那也是一种cosplay吧!
“切。”她换了个话题,谢天谢地。
“演唱会开始前是不是要一起做什么手势?”
我都听见谷口和国木田的报幕词了,别搞了吧。
春日无视了我的建议,伸出手,我只好也把手伸了出来。
大家纷纷把手叠上来。然后向上一抛。
好普通,不过挺有效的——
“好普通。”春日和我有同样的想法,只是她感到了一丝不满。但是这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毕竟之前我们练习过上台前的手势嘛。
已经够了,幕帘已经拉开。
我们上场吧。
不可思议的,做完那个手势之后我平静了许多。
绝不是因为被春日提案穿女装转移了注意力而放松了下来哦。
我现在无所畏惧,大概就是那种“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感觉吧。
穿女装上台的事情除外。
……
“Staring at death, I take a breath, there’s nothing left
Now close my eyes, for one last time, and say goodbye
Lying naked while the snow falls all around me
Drifting closer to the edge but She won’t have me
Wake up in sweat, full of regret, try to forget
These memories, lurking beneath, lost in a dream
Unchosen paths, a broken past, forespoken wrath
The pain won’t cease, I’ll find no peace, no sweet release
Fragile creatures, we are taught to fear the Reaper
Ever running, we are dead before we meet Her
These voices telling me let it go (let it all go)
I try and try but I can’t say no (try and say no)
This endless nightmare has just begun (nowhere to run)
My heart is dragging me down into oblivion
The endless lies, I’ve cast aside, locked them in ice
Steeled is my soul, my blood grown cold, I’ve gained control
Fearless creatures, we all learn to fight the Reaper
Can’t defeat Her, so instead I’ll have to be Her
These voices screaming to let it go (never let go)
This time I’m screaming back no no no (go on say no)
My mind’s made up, yeah my fear is gone (Where have you gone?)
Open my eyes now here I come, oblivion
For the last time (I won’t say goodbye)
For the last time (I won’t say goodbye)
For the last time (I won’t say goodbye)
For the last time.”
我认认真真的敲击着架子鼓,熟悉了之后我就把架子鼓的鼓面想象成春日,于是敲起来就没什么难度,准确度也大幅提升。
在我前面,纵情歌唱的春日,相当的耀眼夺目。
实际上在歌手看她演唱的确是很少见的体验。虽然我早已习惯站在春日背后了。
第一首曲子叫做《忘却的彼方Never let it go》。
并不是自作曲自作词,而是阪中佳实很喜欢的游戏里的一首曲子。
这首曲子有两个版本,摇滚版和抒情版。春日选择的是抒情版,大概是为了照顾敲鼓的我。
不得不说,是首好曲子,清冷的旋律,能让人想起阪中佳实的声音。
阪中同学正站在幕后专注的听着,那可是我们给她留的特等席。
虽然我看不到她,但是我觉得她应该很感动吧。
一首结束。台下掌声雷动,我似乎看到阪中的双亲和兄长在抹泪。
卢梭来了吗?因为距离太远,我看不到是否有狗狗入场。
如果有,希望它能安静一些,另外不要留下些什么,毕竟我们要承担演唱会后的打扫。这是申请的时候写好的一部分。
佐伯同学并没有坐在我们为她留的特等席,而是和几位女生一起坐在一起。
不可思议的,从不记人的我现在能勉勉强强回忆起她们的名字了——
佐伯同学看到我在看她了,微笑这向我点了点头。
她也是一个坚强的人呢。
“嗯,感谢大家的支持,虽然实际上这次演唱会,是献给亡友的镇魂式。”
春日开口说着。
“她是一个勇敢和温柔的孩子,即使她已经不在了,我仍然能感觉到她就在我们身边。”
实际上她的确在你身边就是了。虽然我们都看不到她。
“如果是她的话,会这么对我们说‘不必陷入悲伤,请继续前行吧。’。”
我刚刚是不是听到了一个清冷的声音,说着和春日一样的话语。
“所以,下一首,要开始了哦!”
春日回头看向我,给我做出了下一首的指示。
哎呀哎呀,我应该敲那个来着?
我抬起手中的鼓槌,猛地敲击该敲击的春日——哦不对,是鼓面。
……
演唱会正在顺利进行。虽然我出的汗已经打湿了校服,但是我仍然只是努力的配合着SOS团的演出。
或许玩音乐真的挺开心的?
然后,变故就在这时发生了。
世界仿佛静止了一般,听众们也都突然消失了。
上一秒仍然充斥耳旁的喧闹,忽然就静下来,只剩下了春日的歌声和我们乐器的乐声。
我们察觉到了异样,纷纷停止了手中的工作。
“这是怎么了?”春日回头望向我们,确认着我们是否也消失了。
我也十分惊疑不定,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有点不想去确认。
我望向古泉,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闭锁空间。
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现了啊?
春日这会不正是在兴头上吗?
不过我还没来得及问,因为我看到了另外一个让我震惊的事情。
本来应该躲在幕后听我们的演唱会的阪中同学,现在也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
毕竟如果自己突然被蓝色光芒包围,是个人都会如此惊讶。
被蓝色光芒包围的阪中同学,现在看上去如此的清楚,仿佛仍然活在人世一样。
春日也看到了阪中同学,立刻跑了过去。
不顾身上的吉他,给了阪中同学一个大大的拥抱。
兔女郎在抱着和服美人。
这幅画面如果画下来会是东西文化交融的证明吗?
我和周围几个人交换眼神。
眼神中所包含的意思是:
你们是不是也直接能看到阪中同学?
显然,是的。春日也能看见。
这下麻烦了啊……
春日抱着阪中同学,但是并没有询问蓝色光芒的事情。
也没有询问为什么阪中同学能出现。
她刚打算开口。
我们的头顶就传来一阵不妙的声响。
“轰隆隆——”
仿佛有什么人在拍击着楼顶,虽然力气大的让人难以想象。
体育馆开始了崩塌,我赶紧喊春日快点离开这里。
为什么我觉得有既视感,总觉得体育馆是不是塌过一次了。
(详见PSP游戏《凉宫春日的约定》凉宫春日END)
“你们快走,我在这里殿后。”古泉认真的说。他抬头,从体育馆的空隙中盯着出现在天空里某物。
长门没有说什么,但是一动不动的样子,也是想殿后吗。
我抬头望向古泉盯着的东西。
不由得一阵的心悸。
神人。
比以往大小上夸张百倍的神人出现了。
它蓝底红眼,看不懂它的行为轨迹。
甚至还穿着战国时期的盔甲。
(参照:《小凉宫春日的忧郁》完结回的神人。)
这是什么啊!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我不管不顾,拉着朝比奈学姐和春日,就赶紧离开体育馆。
幽灵阪中飘着跟了上来。这个时候有点羡慕她的速度以及不会被碎片砸中。
我背部和手上都遭到了流弹的袭击,似乎已经红肿了,但是即使这样我也没敢放开春日的手。
至少找个开阔点的空地,不要被崩塌下来的体育馆碎片牵扯进去。
我脑海里只剩下了这样的想法。
古泉变成了红球在帮我们开路。
闭锁空间里,超能力者能发挥他们最大的能力。
这一点上个月他在活动室里暴揍藤原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
春日会注意到吗……这种情况下已经无所谓暴不暴露身份了。
飘来飘去的阪中她都看见了,还用在意这个吗。
长门喊了一句。
“咕噜灵波~”还绕了一圈,轻轻的抬起左腿,把手中星星状的魔杖指向神人。仿佛一位动画片里走出来的魔法少女。让人觉得她下一句话是SHOOTINGSTAR!
然后化成了紫球,也在帮我们保驾护航。
原来那个魔法是要在这个时用吗?毕竟是春日给的魔法……
多亏了她们,我们跑路的压力减少了不少。
当然此时我没有吐槽的闲暇,连滚带爬的逃离了体育馆。
说起来,这场逃离戏仿佛是玩的那种电脑游戏里设计好的,永远有一条让人走的路,让我不禁怀疑走错了的话会返回存档点。
当然我不会去试着走错路。毕竟是性命攸关的事情。
我们总算离开了正在崩塌的体育馆。大概就在我们刚出体育馆的时候,巨型神人用最后一击,彻底让体育馆报废了。
古泉和长门似乎没事,我看得见红色光球和紫色光球飞离地面的样子。
“喂,这是什么?”春日一脸惊愕的盯着巨型神人。
先别管那个了。
总而言之,先前往活动室吧!
那里是一切的开始,而且各方势力在哪里汇集,已经饱和了。
我不知道这样能不能暂且当个结界保护我们从巨型神人的攻击下不受伤害,但是只能先赌一把了。我只是有必须去那里的预感而已。
在我们奔向社团活动室的时候,我能明显的看到窗外有无数的神人正在北高甚至是西宫市大肆破坏。
仿佛回到了一年前,只不过这次我们SOS团全员都在闭锁空间里,也没有长门的暗示,古泉的提示,朝比奈学姐的歉意。
这次该怎么出去……该不会又是那个吧。
我脑子一片乱糟糟的,只想着赶紧冲向社团活动室。
当我们几乎以快跌倒的姿势冲到走廊上时,轰隆的巨响震动着空气,我急忙将春日压倒在地上,并用身体掩护她。
社团大楼剧烈摇晃。坚硬钝重的物体用力撞击地面的冲击与声响,传进我耳里。由此可知巨人的攻击目标并不是社团教室,有可能是对面的校舍。
我抓着因过度惊吓,嘴巴如金鱼般一张一合的春日,开始奔跑起来。没想到春日竟意外听话地跟着我跑。
我的掌心满是汗水,春日也是。
好像有种既视感,不过上次我们是从社团活动室跑出来,这次我们是跑过去。
朝比奈学姐稍微有点力不从心的样子,还好是是幽灵阪中在拉着她,可能幽灵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实体化吧。
此时我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下春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竟发现她看起来挺开心的。简直就像圣诞节早上醒来,发现枕边摆了梦寐以求的礼物的小孩子一样。
“你认为他会袭击我们吗?可是我却不觉得他是邪恶的东西耶,你觉得呢?”
这里春日应该指的是神人,她说了一年前他已经说过一次的话。
我还没来来得及回复。我们就冲进了社团活动室。
轰隆——如果我们晚了一秒,可能就被神人带走了。
现在他带着隔壁电研社和我们活动室的半面墙和楼顶离开了。
“当我没说吧。”春日的脸色变得铁青。
她可是把电研社当自己殖民地的人,这会应该是相当的愤怒。
不过更愤怒的估计是长门,长门可是那个殖民地的总督。
我想象了一下愤怒的长门在用魔法招呼着神人的场景。
哦,不用我想象,我头顶就是和神人缠斗着的紫色光球。
“咚咚咚。”传来了敲门声。
朝比奈学姐冲进来之后还顺手关门了吗?
不过这个半开放空间里关门也没用。
离门口最近的是跟着朝比奈学姐进来的阪中同学。
她望向我们,在春日点头之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
来人正是藤原。
他一言不发,给给他开门的阪中同学戴上了之前我曾见到过的,戴在佐伯同学头上的装置。
“你要干什么?”
我赶紧冲上前去,一拳将他从门口打到了走廊上,他重重的撞击在墙面上。走廊已经破破烂烂的了,碎石满地都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撞上碎石造成内伤,希望会有。
被戴上装置的阪中同学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朝比奈学姐试图把装置取下来,但是似乎很复杂的样子取不下来。
藤原半跪在地,缓慢的抬起了头。现在他身上也是狼狈不堪,我明明只打了他一拳,可能是因为来的路上擦伤之类的吧。
他盯着朝比奈学姐和我,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凉宫春日由我来保护’——你是这么说的吧。而作为与我为敌的惩罚,你这个愿望,我要断绝掉。”
他转向春日,指着春日大喊:
“凉↗宫↘春↗日↘!!
为什么你如此狂妄自大,却有这么多珍视你的伙伴?
为什么你能产生神人?
为什么你会在这种——被成为闭锁空间的地方?”
朝比奈学姐喊到:
“不要再说了!”
她跑向藤原,虽然很近,但是由于刚刚的激烈运动,即使是活动室和走廊这么短的距离仿佛也跑不过去的样子。
藤原继续喊到。
“答案只有一个——”
我见势不妙,也大喊:
“闭嘴啊!”
跑向了藤原。
“凉↗宫↘春↗日↘!!
你是世界上,唯一一个能改写现实的女人啊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绝赞颜艺)!!!”
他露出了让人难以忘记的颜艺。
我和朝比奈学姐停下了脚步,因为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
幽灵状态下的阪中同学速度比我们快,她单手提起藤原,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办好的望向我们。
春日似乎陷入了混乱。
“这…都是我的能力?”
窗外,巨型神人们正在破坏。古泉的红球和长门的紫球都明显的处于劣势。
“骗人的,这一定是骗我的!
啊啊啊啊啊!!!”
不好,春日似乎因为得知了自己能力而陷入了混乱。
春日得知自己能力而造成的情绪波动,会使得神人数量和力量不断增长。
现在除了古泉其他的超能力者并没有赶来,长门也只是才学会的魔法。如果春日现在陷入混乱造成神人们的能力进一步加强,长门和古泉就危险了。我赶紧换了个方向,跑向春日。
然后我身后,蓝色的光芒周期性的波动,越发耀眼了。
“我明白了,这就是我来到此地的原因。”
清冷的声音说出了这样话语。
“我将献上自己作为灵魂的容器!为世界的未来带来最后的寂静!”
身后光芒大作,我不由得转身望去,阪中同学化作了庞大的蓝色光球,冲向了头顶的神人们。
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我无暇继续观察,赶紧来到春日的旁边。
“春日!!春日!!冷静!”我抓着春日的肩膀,摇着。
“不可能的!阿虚!有希不是宇宙人对吧?朝比奈不是未来人对吧?古泉不会是超能力者对吧?”春日急迫的冲着我大喊。
面对这样的追问,我稍微有点窘迫。
“她们是的哦。”欠扁的藤原发出了窃笑一般的声音。
“你…到底有什么企图??”朝比奈学姐发出了怒斥。
“我跟一个人做了笔交易。做完这件既定事项之后,我将前往时间海——你不必了解那是那里。”藤原冲着我说。然后转向朝比奈学姐。
“我会在哪里守望着你们,和你们的可能性。”
“现在是该迎接我的终末了。”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爬上了窗户,似乎打算翻下去。
这里是四楼,他要跳楼几乎不是重伤就是必死。
“亲爱的姐姐大人,这是我们第二次永别了。”
他翻了下去,头朝下,几乎已经可以确定必死了。
唉,一个月前他还想这么谋害春日呢。
然后我们看到一个蓝色的神人出现了,它将藤原击飞,我看不见会飞向那里,但是看起来更像是和神人融合了。
天空上突然下起了无尽的碎冰和雪。
抬头一看,是阪中同学的光球,她好像冷若霜雪,拜她所赐,神人们的活动都延缓了不少。为什么阪中同学可以阻止神人啊?
难道因为她也是春日的力量的产物,也能算作超能力者?毕竟长门可以用春日给的魔法‘咕噜灵波’和神人战斗……
我低头看向春日。
春日不知不觉间已经闭上了双眼,口中喃喃着:
“为什么是我?”
没办法了,可能要使用王牌了。
“我在这里,我是约翰史密斯,请多多关照让世界轰轰烈烈的约翰史密斯。”
我不断的重复着这样的话,将春日拥入怀中。
然后亲了上去。
头顶蓝光大作,阪中同学那边是否也很顺利?她似乎在释放着自己全部的灵力。
我闭上了双眼,不知不觉间,我好像和春日一样,双眼间流过清泪,仿佛一次无声的恸哭。
世界平静了下来,或者说,喧闹声回归了。
然后我发现这里是演唱会现场,而自己在做什么呢,强吻主唱。
哦,完蛋。
“哦哦哦!”看上去观众只是更兴奋了而已,春日一脚踢开我,试图控场,献上了最后一曲。
真不愧是她,这种情况下还能控制住局面。不愧是我们有领导力的团长大人。
我老老实实的回到架子鼓旁边,和众人交换了眼神,继续演奏。
……
嗚呼、耳元で爽やかに夏の足音
空は青く高く
嗚呼、大地から立ち込める薫り集めて
日傘ふわり開く
また出会いと別れ廻る恋の季節
恋とは儚く美しく
太陽よりも眩しい笑顔の花
今こそ此処に咲かせましょう
……
演唱会结束了,这会的春日看上去非常正常,甚至让我觉得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是自己做梦梦游还在梦里强吻了春日。
一定是梦。
一定是。
算了,别让我再想起来这件事了吧,我想。
这个时候我发现幽灵阪中已经不在了,确认了刚刚的事情并不是梦一场。
那位幽灵阪中其实并不是阪中的幽灵,而是凉宫春日极度情绪化的产物,所以其实是最强的超能力者。
古泉肃然起敬的说着。
“正是她献出生命的一击终结了那个巨型神人,救了我一命。”
呀嘞呀嘞,第二次的自我奉献,又救了一个人吗。
虽然阪中佳实和幽灵阪中要看做两个不同的存在罢了。
眼尖的我还发现了一个并不应该存在的身影,渡桥泰水。
春日提前离开跑去活动室了。她没有撞见缩小版的自己。
古泉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我说。
“你知道我为了平息阪中的车祸,让那群记者不要去打扰阪中的家人和我们,给媒体塞了多少钱么。”
我不知道,你给我抱怨机关的账单已经不止一次了。
“其实你知不知道无所谓,你想不想让自己强吻主唱的事情飞向日本各地?”
………
“算了,反正有人买单。”
我有点不敢去面对春日了。
长门对我念了句咒语。
魔杖摇曳出闪闪的光芒。
“这是什么咒语啊?”我好奇的问,如果是让人失忆的咒语,务必给春日释放一次。
“提升勇气的咒语。”
……
“话说,我的上级刚刚和我联络告诉我我以后不会有很多工作了。”
治愈天使告诉我一件好事。
“啊,那是件好事啊。”
“那个未来人,以后也不会再出现了。”
藤原再也不会出现了,应该算一件好事……吧。
朝比奈学姐似乎最后也不知道她被人看做姐姐呢。
“哦,挺好的。”
我只好这么回复了。
“只是我总觉得他还在我们身边……?”
朝比奈学姐陷入了沉思。
“他最后说的话我没听明白。”我也表示了不清楚。
她最后提到什么,可能性,守望,时间海什么的。
我原以为朝比奈学姐会懂的样子。
“我来解释吧~前辈~啊,古泉前辈不用那么拘谨。”
灵动的声音传来。
“小妹妹你又来玩了啊。”
哦对了,朝比奈学姐好像并不知道渡桥就是春日的样子。
“…嗯?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看向来客。在知道了她就是春日的情况下,我有点犯难。
“最近啊,我发现你们的活动都不带春日姐姐玩呢,这样子可不行呢。
不过,主要是春日姐姐并不知道你们的真实身份,你们也不好向她开口对吧?”
“啊……”我们一起陷入了沉默。
“这时呢,有个人找到了我,说要和我做一笔交易。”
“我把他放逐到时间尽头,让她的存在不会在影响到任何人。很奇怪的条件对吧,而他会告诉春日姐姐一切。”
渡桥继续叙说着,虽然内容听起来非常的不切实际。
“等…等下,难道是。”
渡桥把手指放在了嘴唇上,如同当初告诉我mikuru文件夹被发现了。
“而且啊,春日姐姐做了一件错事吧,那个幽灵…并不应该存在。”
我想起了化身冰雪冲向神人的那个女孩。
“所以说,最后皆大欢喜~我想说的就这些咯,前辈加油~春日姐姐在等着你哦。”
说完渡桥也离开了。
“渡桥可能以后再也不会出现了。”古泉单手托腮。
“没有必要了,凉宫同学知道一切之后。渡桥小姐应该不需要再出场了。”
“实际上刚刚的闭锁空间,应该是渡桥小姐的吧,并不是春日的。我身为超能力者,这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但是刚刚的神人应该是凉宫同学的负面情绪因素无疑,她在阪中死后也积压了很多情绪吧。”
最后这些负面情感被阪中同学的幽灵击散了嘛,跟她曾经安慰朝比奈学姐时候做的事情一样呢。
我想请求众人跟我一起回活动室。
但是众人很不识趣的拒绝了。
(明明是很识趣好吗X)
我现在在活动室门口。
心情大概是因为成绩单数字不太好,被老师叫家长然后在老师办公室门口等候的学生一样吧。
我硬着头皮进了活动室。却发现春日一脸阳光。
“你怎么才来,SOS团下一个活动要开始企划了哦?”
哎?哎…?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你没什么想问我的么?
“那你觉得我应该问你什么?”
“比如你的能力啊,长门他们的真实身份啊?”
“哪些无所谓吧?”
“哪些无所谓还有什么有所谓啊??”
我虽然这么说,但是感觉的出来,春日不是在开玩笑,她似乎真的觉得这是无所谓的。
“SOS团的活动啊!”她理直气壮的说。
啊,不愧是你,我们的团长大人。
然后她小声补充了一声:
“还有你。”
我虽然听清了,但是故意说:
“什么,我没听清。”
“没听清是吗?”她似笑非笑。
我觉得如果回答没听清会有生命危险,连忙改口听清了。
然后,春日突然亲了我的脸颊。
“以后一起让世界轰轰烈烈吧~”
“是,团长大人。”我还能怎么回答。
然后啪叽——门被推开了。看样子是因为受不了八卦的人的体重而被推开的,眼熟的人很多,比如喜绿书记,鹤屋学姐,朝比奈,长门,古泉,隔壁电研社社长等等。
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起来。
春日倒是大大咧咧的表示来者是客,一起策划下新活动吧。
“先把演唱会录的视频发出来吧!”
她这么策划着。
我考虑到里面有强吻主唱的画面,低声下气的求春日不要放出去。
宛如当年我求春日不要把朝比奈学姐的照片发出去。
但是春日坚决要放。
我觉得自己完蛋了。
但是春日凑过来说:
“那一个镜头我会剪下来收藏的,才不会放出去呢,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