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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境的她======

樱花之恋塚: 发布日期:20200712

樱花之恋塚 instrument: 发布日期:2021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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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百色: 发布日期:20220406

月白百色 instrument: 发布日期:20220405


静寂


昏暗的树影映入眼眶,黑色与白色雪花般地构成不匀称的映像,脑海中意识到那是波涛汹涌的海浪。
我发现自己睁开着眼睛,但是看到的零零碎碎的颜色总是不能连成一副完整的画面。
融于土壤的大树是长在山丘上,山丘下是躺着睡着的自己,但是山丘的上面是与天际一样忽明忽暗的海浪。
无论怎么想,这个画面都不可能构成逻辑,还在躺着的我却发现身体动不了。
海浪会不会沿着山丘汹涌下来,来到这片深深的墨绿。
我想逃,但是浑身使不上力气,不光是身体动不了,连视线也无法从诡异的昏暗中移开。
怎么办?我着急地拼命地聚集着力气,海浪要涌下来了,我只要移开视线就可以了,用点力气啊。
我挣扎了几分钟后,眼角一阵刺疼,不一会,熟悉的罗兰花香渐渐飘来,在我还在尝试适应这一片不舒服的深绿之后,一个身影从我眼眶的一端尽头,走到另一端尽头。
是妈妈,我下意识到。
我努力地喊着妈妈,但是这样只会让我的眼角越来越疼。
渐渐地,罗兰花香越来越浓,突然间,“唰”地一声,我被拉了起来。
身躯坐在床上,惯性地倒在了妈妈的怀里。
在妈妈的怀里小哭了一会后,转过身来才发现,刚才我一直侧躺在床上,而且,睡在我旁边的还有一位阿姨,当然睡相和我一样差。
我再次寻找刚才那片深绿的视野。
我坐着的床之外,只有一扇紧闭的窗,窗的外面只有一片无穷无尽的海洋,时不时传到耳边的海浪声让我闻到了海水的味道。
“醒了的话,去洗个脸吧”
妈妈温柔地笑着,细长的白发跟房间明亮的灯光一样干净雪白。
“反正继续睡也不可能睡着了……”
她望向我旁边还在睡觉的阿姨,“等下起床的时候小心点,阿姨还在睡觉。”
我漫无目的地看着妈妈渐渐走出房门,苏痒苏痒的泪水随即落在我脸庞。

“早上好。”
走出房门后,大厅的窗外一样传来涛涛的海浪声,在房门像是等着我出来就跟我打招呼的是爸爸,爸爸的身后还躲着一个小男孩。
“快点叫姐姐。”
爸爸呵斥着男孩,但是男孩还是一脸敌意地看着自己。
我挠了挠头,想从脸上挤出一个微笑,最后只能无奈地挥了挥手。
“坐下来等一下吧,饭很快就煮好了。”
从大厅的另一边走来一个女子,是男孩的妈妈,和我妈妈不一样的是,她留着精干的短发,给人一种爽朗的感觉。
似乎大家都在和睦共处,我看向大厅的窗外,
不知不觉,海水已经漫过窗户的三分之二高度了。
一时间我想起刚才的山坡。
从厨房出来的奶奶背着古老的话语,“现在是静寂季,像我们这些庇护圈外的平民百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海水逐渐把我们这些平原建筑淹没”
“等我们的公寓被完全淹没了,再过段时间,静寂季就过去了,那时候就开始大退潮了。”
我担心地凑到窗前。
“公寓和海面之间有一层魔法保护罩,是你妈妈还有你的惠阿姨修建的。”
确实,海水并不是完全碰到窗口,窗户和海水之间还有一道比较宽的缝隙,不过宽度也只能够让一个人走过。
“静寂季大家只能以物换物咯,还有一楼政府军们的补助。”
奶奶端起来放在窗前的一大盆红枣。
“要吗?”
她拿出一个又大又圆的红枣递给我,不过我在意的是大厅的另外一边,没有光白的天际照耀的阴凉的一边。

大厅的另一边有三个房间,靠近我和妈妈房间的是奶奶的房间,还有爸爸一家的房间,靠门口的似乎是杂物房。
杂物房只能够进两个人的宽度,也有一个明亮的窗户照着放满东西的桌子。
桌子上药物比较多,所以整个杂物房闻起来都是一股药片的苦涩味。
“格兰多萝西”
我拿起了其中一盒药,不知为什么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但是看到这盒药上贴着的服用人是我不认识的名字。
我对这盒药又没有了头绪。
桌面上还有一堆文件,像是谁的病历,我大略看了一下,也没什么收获,正当我翻开看下一页时,格兰多萝西的说明书原来就夹在病历中间。
可惜,上面是一堆我看不懂的外文,唯一看懂的只有一句“请在医师指导下使用”。
“莫名其妙的药”
不过我留意了说明书上出现的比较多的一个单词,“teNiki”
突然间,脑袋一阵绞痛,我狠狠地抓起了头发,心里一股强烈得难以忍受的念头逐渐迸出来。
这时,男孩的妈妈有力地抓住了我的双手。
“该吃饭啦,今天有你最喜欢的鸡肉火腿肠”
回过神来,我看向大厅,
浓厚的饭香已经飘了进来。

我坐在餐桌前,妈妈在背后帮忙梳理着我凌乱的短发。
我还在寻找着鸡肉火腿肠的时候,男孩已经率先把整个盘子拿到了自己的面前。
但是奶奶用筷子打了他的手,“真没礼貌,不许这样吃饭!”
爸爸在一旁笑着,“小孩子嘛”,然后从盘子里夹了几片给他,男孩嘟起了嘴。
和男孩的妈妈一起叮嘱了男孩认真吃饭后,爸爸转向我这边,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
我想到了刚才在杂物房里面看到的病历。
“静寂……”
好像是这样念。
我放下只装着白米饭的碗若有所思地说,奶奶好像在趁虚而入地一股脑把鸡肉火腿肠往我碗里。
“好!等下我就去帮你注册身份,吃完饭要不去学校转转?这么早起来,想继续睡也难。”
学校?印象中,我在睡觉之前还是在上着学。
“我睡了多久了?”
这时候,我才想起我想问的第一个问题。
“才3年”
爸爸遗憾地说。,?
“本来你要和我们睡够16年的,谁知道你这么早起来。”
妈妈有点不服气地用梳子扯了下我的头发。
“那……他是?”
我指了指男孩,男孩向我做了个鬼脸。
“他是你弟弟,是你爸爸和天阿姨生的孩子,因为他们是普通的人类,需要的是繁衍,但是呢,你跟妈妈是消逝一族,只要好好的把自己谱歌。”
梳子在发梢边停下,我用指尖划了下自己的头发,妈妈把我的头发梳好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学生证应该还能用吧,才3年的话,应该不会过期。”
爸爸向妈妈询问。
本来我应该一直睡下去的吗?
原来是我错了吗?
我想起了那片山丘,窸窸窣窣的树影渐渐地把我好不容易拼起来的现实再次冲散。
在此之前,我还看着弟弟好奇地向我挥挥手。
突然间,一道黑影从窗前划过,窗外传来重物摔落的声音。
“那是什么!那是什么!”
弟弟已经把注意力转到了窗外,不停地问着奶奶。
奶奶这时却闭口不谈。
热热闹闹的大厅里就是因为这道黑影,陷入了寂静

楼顶!
我下意识地离开大厅,打开大门,公寓狭窄的走廊映入眼眶,不过我需要前往的是右手边的楼梯。
楼上是个平台,四条又宽又长的走廊把中间的庭院围成一个长方形,虽然这里不是楼顶,但是空间明显要比我家外面的走廊要宽很多。
在我观察走廊中间能够看到一楼的庭院的时候,有位少年看到了我,一下子跑到了我的面前。
他小喘着气地扶着膝盖,瘦小的身躯看来很不适合运动。
“那个……”
他抬起头,与花苑一样漂亮的金发下是一张圆润而端庄的脸庞。
“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吧!”
他似乎在竭尽全力地喊着。
“可是……我不认识你欸。”
不过,我在那个家的记忆本身就不多,如果他是我3年前的朋友的话,我肯定忘了吧。
“呼!终于说出口了。”
他拍了拍胸膛,一瞬间把之前的慌张一扫而过。
“没关系!以后我会一直保护你的。”
他微笑着,甜蜜的笑容引起了我的回忆,曾经有个男生也一直这样对自己笑过吗?
“我叫石斛,对了,现在这个时候不待在家的话要去哪里?”
“我想要去楼顶。”
我看了看角落边的楼梯,
“欸?”
“我看到我家窗户有道黑影掉下来了,我想去楼顶看看。”
“原来如此,跟我来。”
他拉着我的手,爬上了走廊另外一边的楼梯。

明明公寓处于魔法屏障之内,却能感到外面呼啸的狂风,
凶狠的浪潮时时盯着大楼,屡次想张口吞噬大楼,然而无声的屏障用寂静拒绝了它。
楼顶的边缘一排女生手拉着手,像是在跳舞也像是在起飞,
“啊,想不到这个时候还有人来”
站在中间的女生是扎着马尾的女生,她回过头来看着我和石斛,
“你好,静寂季期间祝万事顺利,”
石斛礼貌地鞠了躬,
女生摇了摇头,“哎呀,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呢”
“你们是谁?”
我向她们问到,
“我们本来是飞过来栖息的小鸟,就从不远处的宿舍里面”
那天,狂风突起,暗蓝的天空越来越沉,我们望着宽敞的窗外,远方的墨绿和近处的余晖构成了我们向往的天空。
于是我们从已经空无一人的宿舍楼出来,一路飞到这里来。
但是,暴雨突然下起来了,我们无法再次起飞,
魔法屏障突然架起来了,我们无法离开这里,
“于是,现在我们用我们自己的方式飞出这座公寓”
她笑得很甜美,转过头去面对她的同胞的时候却又很俊俏,
“那个,我们还是走吧”
石斛拉了下我的衣角,
“啊,我想起来了”
我以前好像在电视上看过一个节目,一只不愁吃喝的养殖章鱼无论如何也要逃出鱼缸的故事。
它曾经成功逃脱过两次,但是两次都没主人抓回去了,
突然间,楼顶的少女们唱起了歌,
“sheria endy tindaria , syua aria ary aria!”
“feria endy tindaria , syua aria fery moria!”
歌毕,
像狂风般的少女们手牵着手站在楼顶的边缘,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章鱼也是,它放弃了逃脱鱼缸的方法,一味地用头部撞着鱼缸壁…”
不知不觉,一滴泪水划过脸颊,
“好啦,我才发现她们都是我们的学姐呢”
石斛拉了拉我的手,
“她们穿着的制服,是我们以前学园的制服”
以前学园?
“对不起,我得要回去拿学生证才知道我以前在哪个学园就读”
石斛爽快地回应我,“没关系,我会在刚才的平台上等你”

家里面,大家都已经收拾好餐桌了。
大厅里只剩下带着眼镜的爸爸在仔细地阅读一本学生手册,
“欢迎回来”
他热情地对我笑着,
“我是回来拿我的学生证的”
“好的,这就给你,咦?现在就要去学园吗?在家多休息几天吧?”
他从手册的夹缝里拿出一张卡片递给我,
“我想去学园看看”
这下,我清楚地看到了自己的信息,
包括身高,体重,还有出生日期…
“南郊野…学园…,静寂,学生证”
奇怪,学生证上没写年级或者课程进度什么的。
“需要我送你到学校吗?”
爸爸贴心地问,
我摇了摇头,“我有个朋友在楼上等我”
“那好吧,楼上平台的一端有个买小吃的地方,往那个方向走就会见到通往学校的空间传送阵”
“好吧”
我想像石斛那样礼貌地鞠躬,但是我不会做。
“一路顺风”
爸爸在背后挥着手,突然觉得有点奇怪,有点气恼,但是不讨厌。

“拿到学生证了吗?”
一上来,石斛就凑过来关切地问,
“拿到了,但是不给你看”
我抓着学生证别过一边,
“哈哈,对了你应该不知道学校怎样走,我带你去吧”
“其实爸爸已经告诉我了”
他微笑地点着头,向着爸爸说的小食区的位置走去。

小食区名副其实,里面摆着好几个小摊都在卖小吃,
烤肠,煎饼,手卷还有棉花糖,
我在努力想起自己吃没吃过这些东西,
但是这里实在太香了,我忍不住流下口水,
“抱歉,我没有贸易币呢,不能请你吃”
石斛一脸歉意,“但是这里是学校的必经之路,想要去学校就得忍受食物的考验呢”
我停下脚步,继续想,对了,我刚才吃过饭了没有,
不过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
三名女生扎堆围在一个小摊上,她们好像在听小摊师傅讲着什么,突然间女生们都大笑起来,
不一会儿,小摊师傅也从招牌下面露出慈祥的脸庞,一人给了一个香喷喷的手抓饼,
他好像注意到了这边,向着我和石斛招着手。
我看着女生们手挽着手渐渐远去,突然身体被拉了起来,
“走,我们过去看看”
石斛拉着我来到了那个小摊。

“这里的手抓饼免费哟,”
师傅笑嘻嘻地说,石斛两眼发光,“真的?那拿到给我们各来一份”
“尤其是这位小姑娘,可以多加点酱料哟”
他在煎饼上比划比划,
手抓饼就是一份煎饼上夹着其他食材卷起来类似于寿司的手卷,
我看了看摊位上的食材,有鸡蛋,有火腿,有青菜,还有鸡扒…
“真的…可以吗?”
我抬起头问,
“当然!这是给努力活下来的人们的礼物,小姑娘喜欢吃什么随便说~”
石斛一脸羡慕地看着我,
“真好。”
不一会,我拿到了一份什么食材都有的手卷,而石斛拿到的只是加有鸡蛋的手卷,
“有免费的东西吃已经不错了,”
石斛幸福地一口咬了下去,好像他的手卷比我这花里胡哨的手卷更美味,
“啊…我已经半年没吃过东西了,”
他腼腆地向我吐着小舌头,
“我忘了。”
吃东西和不吃东西,我已经想不起来了,
我学着他向手卷一口咬了下去,回荡在口腔中的是一股违和的味道,渐渐地化成了无。
“上面就是传送阵了,只要站上去,传送阵就会把你传送到学校门前”
吃完手抓饼后,他站在一个闪着蓝光的瓷砖上面,
“不用怕的,我也是去学校”
我战战兢兢地站了上去,
“一会见”
他笑着向我挥手,一瞬消失在蓝光中。

突然觉得很冰凉,
我被传送到了一个露天的地方,
正巧天空下着冰凉的毛毛雨,
我赶紧往屋檐那边走去,
但是,越来越多的学生从身后的传送阵传送过来,她们来到这里的第一反应都是往旁边的屋檐边上挤,
我想挤过去,但是本来不宽的屋檐瞬间挤满了人。
她们也像是去学校的学生,在窄小的屋檐边上匍匐前进,我在旁边跟着她们,
只要跟着她们就能到课室了吧。
突然间,雨大了起来,她们也突然跑了起来,一行人一瞬间穿过一条马路,拐到一个金字塔状的反射着沉绿的玻璃大建筑里面。
我顿时失去了目标,只好站在马路中间,
左边是刚才有点惦记的屋檐,前边好像是一家还没营业的便利店,右边是学生们消逝的地方……
于是我抬头看向天空,什么时候雨水打到眼睛这么疼,
连接着便利店和沉绿玻璃金字塔的好像是一座天桥,
本来还算湛蓝的天空渐渐变黑,同时身体也越来越沉,
最后,我坐在地面上,任由看到的东西渐渐消失,
好冷,好熟悉。
“怎么了吗?”
突然间,我的头顶出现一把伞,是一位女性撑着伞弯着腰,把我拉了起来。
“去课室吗?”
伞下,她被对面便利店的灯光照着,依稀能见到她的皮肤有点偏红,
我点点头,
“太好了”
她说的十分干净,笑起来跟石斛不同,鬓发发梢绑着一个民族特色的绳结,她像自己梦寐以求追求的什么东西,或者是已经遗忘在时空中的重要的东西。
“还能走路吗?”
她拉着我的手始终不放,
我迷迷糊糊地把学生证掏出来给她,
“啊…是新生啊,和我一样,那就跟我来吧。”
我看着她,她比我高了一个头,身材不算瘦弱也不算健壮,
“这里的学园采用的是分散式教学呢,就是说,学园的教学内容是一定的,教学内容从简单到精通都是并行授课的”
“就拿我要去学的喃语学来说,学校是有从音系词法,句法不同教学内容的每个课室,比如在基础音律学课室中,就只教授音律学”
“学生们都是各取所需地学习,对于我来说音系我早会了,就不用去那个教室了”
“对于学习的目的,每个人都不一样,有的人为了升学,有的人为了生活…”
她停下来看了看我,“你呢,你来学校的目的是什么”
她露出我无法拒绝的笑容,
“……”
明明话已经到嘴边了,就是说不出来,
我一直抬着头羡慕地看着她。

“啊!是谁!”
突然间,一个棒球棍从我眼前划过,
我吓了一跳,
“你也在跟随铩大人吗?”
打着伞的她把我护在身后,
“冷静点,般若,她是我的朋友”
一位全身穿着黑色和服的女生愤愤不平地用棒球棍指着我,她的脸上贴着一张遮挡全脸的纸张,上面画着的,是一个很简单的图案
“听好了!无论你是不是要跟随铩大人,只能是我呆在铩大人的身边!”
“好了好了…”
铩弯下腰摸着般若的头,“她是我的朋友,一会我们要去上课”
般若瞬间软下来,低着头,似乎带着哭腔地说,“不要去太久啊……”
般若走开后,铩回到我身边,
“吓到你了吗?”
“刚才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哭都铩,是新大陆人,我来到这里是帮助我的朋友敦贺迷彩管理她的神社的”
“啊,敦贺迷彩是个古老的职业,又是神社领导者的名字,这一代的神社领导者好像没什么威信,才要我出面,”
“那个神社也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以前是收留无家可归的人们,后来是收留饱受欺凌的女性,现在……是收留自杀未遂不能正常死去的人们”
我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铩的目光好像停留在我的左手腕上,
那里确实挂着无数道或深或浅的刀疤,
“敦贺迷彩是个怎样的人呢?”
我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问题,
“我们到课室门口了,等下你会见到她们的”
她干净地笑着,她指着课室门前的课表,
“唔……拟境拟物的想音用法啊……静寂你会吗?”
困扰地她看向我,
“似乎学过,似乎不会”
我看了看课程安排,这节课是基础想音的第二节课,应该不难。
“欸……好吧,我们进去吧。”

课室很大,除了讲台还有学生座位,在后门那里还有个休息区,休息区放着个书架和茶几,好像是给等朋友下课的人打发时间的一个地方。
学生的桌子也很大,是一个很长的电脑桌,左边放着电脑和摆满各种各样的书籍,右边是只有几张草稿纸的空旷的地方,
铩在电脑前面坐下后,马上翘起了二郎腿,并把腿摆到桌面上,
我只好坐在她旁边空旷得只有几张草稿纸的地方。
“嗯?想和我一起坐吗?也可以吧……”
她指了指我的位置,“那里其实是讲师辅导位置”
听后,我坐立不安,
突然间,有一位穿着黑色和服,带着纸面具的女生走了过来,
“我也想和铩大人坐一起……”
“很遗憾,我旁边已经坐人了”
她无奈地摆摆手,但是那个女生好像盯着我的位置不放,
我害怕地站了起来,
“她是我朋友,我照着她”
铩干脆指着我向那位女生说到,
女生恼怒地离开了,
“她叫波罗尼陀那,平时很温驯的,不要放在心上”
铩拍了拍我的肩膀,重新安排我坐下。
不一会,有两位穿着彩色和服的女生向铩走来,她们同样带着面具,不同的是,她们面具上的图案可以辨认得出是鸟居,般若和波罗尼陀那的图案只能说是方块化的鸟居,
“一直以来很感谢你对神社的付出……”
一上来她们就和铩讲个不停,
我看着空无一人的讲台呆坐着……
努力回想起以前学过的知识。
一位成熟的女性轻快地走上讲台,她扫视了课室内的学生后,似乎把目光锁定在我身上,
果不其然,她拿出一个文件后向我走了过来。
“同学你好,你是新来的吗?请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她弯下腰,身上浓厚的香水味瞬间飘来,
我拿出我的学生证,
“啊,只要告诉我,你的名字就行了”
我在学生证上指了指我的名字,她在文件上认真地记下,
“还有,你同桌叫什么名字?我看你们是一起来的”
我看了看铩那边,她还在和彩色和服女生滔滔不绝地聊天,回头再看了看那双期待的眼神,
我小声地说,
“哭都铩”
“啊,原来是新大陆人啊,”
她释怀地点点头,
但是这时,旁边的人似乎收到了风,
“什么!新大陆人!是那个常年被裂缝封闭的新大陆!?”
本来快要陷入安静的课室突然沸腾起来。
老师捂着脸小跑地回到讲台,
但是这时,课室里的全部学生都议论起铩,
铩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
她站起来,向着大家说道,“是啊,我是新大陆人,从新大陆转移到本星后,我是第二个来本大陆的人”
“我们新大陆人除了时间空间的概念和本大陆相反外,其他没什么的~”
“嗯?比如说,本大陆人的人生是怎样的呢?从出生到死亡,中间经历无数痛苦的事和不顺的事,而我们新大陆人的人生是,经历无数个毫无意义的岁月,直到把停滞的空间改变”
“简而言之,就是本大陆人生命有限,而条件允许的话想去哪就去哪,而我们是所经所历的空间有限,只是无限寿命”
我不敢看着她,她瞬间离我很远,
似乎就连刚才雨中那道强烈的情绪,我也快要想不起来。

“怎么了吗?”
穿着彩色和服的两位女生走过来,
“我们是敦贺迷彩,有意向加入我们神社吗?”
她们的话语似乎很温暖,但是缺少了一样我在乎的东西,
我看向铩,她还在乐不此疲地介绍新大陆。
“神社是个温暖而温柔的地方,如果你有兴趣的话,请到公寓三楼找我们吧。”
接着,她们匆匆离去,
上课铃响后,课室瞬间安静。

“怎么样?这节课还听得懂吗?”
铩在我眼前晃了晃,
“似乎真是学过的……但好像真忘了”
“嘛,连课堂练习都能一下子做全对,这难道是肌肉记忆吗?”
她揶揄着,我看了看我的手腕,那些刀疤十分寻常,
“要不要到外面走一走?”
她拍了拍我的背。
外面就是刚才的马路,
马路上铺满人行砖,看来是不能让车开进来的地方,
再往里面走是一座大桥,
大桥的彼岸是一片漆黑的山麓。
“我来到这里其实跟你差不多,在寻找最后的意义”
“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我已经两百周目了,就是说相当于两百来岁了,再过几个周目,或者现在这个周目,我就会真正的死亡吧”
她抬头望着深邃的山麓,
“躯体回归大地,思绪回归风语”
闭上眼,狭长的眉毛和高挑的鼻梁就是远方我看不见的山麓。
“你是消逝一族吧,你们的寿命比我们所有人都要短”
睁开眼睛,眼中似乎已经是光辉,
“真羡慕你们,我们都为了自己的latia加油吧~”
她呲起牙齿笑了,
我想起来了,曾经有个前辈也是这幅俊俏的模样,
洁净的头发,温柔的话语……

突然间,一声枪响从我耳边爆炸性地响起,
我脑袋突然间一片空白,爆炸声持续地回荡在脑中,我惊讶了,
铩警觉性地拿出长刀向山麓那边一挥,
瞬间一道金属碰击的耀白闪烁在漆黑中,
下一秒,铩已经往那个方向跑去。
我呆在原地,看着铩远去的地方,就像我眼前逐渐消失的海浪,变成虚无回荡在脑海,
一位穿着学园背心的男生出现在我右手边,
“好久不见,”
他手上拿着手枪,指着我一步一步地向我逼过来,
“怎么还没死,你这怪物”
我无暇注意这些东西,我想望着前方,寻找刚才消失的东西,
“对嘛,就是这样从桥上跳下去,”
他一直压着自己的声音,但是我却从中感受到一种亲切,
“离开她!”
突然间,一只仓鼠般的男生一下子凑到我和他中间,
是石斛,
他替我顶着枪口,一脸怒气地望着男生,“你是什么人?”
“什么人?我只是静寂最讨厌的一个人!”
“啊,这段时间连男朋友都有了啊,获得不过啊”
他把枪口重新锁定在石斛背后的我,但是石斛一步步后退地向我靠近,
“等一下,”
我叫住了那个男生,
“我好像认识你,你不是我讨厌的人”
我看着男人,他的脸庞十分熟悉,
而且,我从他身上感受到的不是恨意,
“不对!你要讨厌我!我讨厌你!”
他突然激动起来,双手紧紧地握住手枪,
“我不讨厌你”
我向他说到,但是他好像更加激动了,不受控制地向我耳边开了一枪,
“快逃,快去公寓二楼!”
这时,石斛对我说后,他架起天空炮架,毫不犹豫地往男人方向开了一炮,
男人自然反射性地跳开了,
“什么?构架师?还是穷学生啊?”
男人直接向石斛开枪,但是构架起来的炮架挡去了子弹,
“快逃!”
石斛再次向我吼道,
我头也不回地往入口方向跑去,
远去前,还能听到石斛的声音,“我不会让你靠近她一步……”

我一直跑,脑袋里刚想起来的东西全忘了,刚遇到的所有东西也全忘了,
我要去哪?
公寓二楼?三楼?还是楼顶?

normal end

我跑进公寓二楼,
十分沉寂的走廊瞬间让我停下脚步,
我随便打开一个房门,
一阵灰尘迎面扑来,
里面的空气十分刺鼻,
我环顾四周,
房间的布局就像一个病房一样,
有蓝色的床帘,也有放在一旁的轮椅,
说不定床帘里面还睡着人,
我捏着鼻子拉开了床帘,
一阵更加刺鼻的灰尘招呼也不打地向我扑来,床上一片狼藉,
已经辨认不出哪些是床单,哪些是泥土,
但最显眼的是,床单上放着一个整齐的骨架,
她应该是这里的主人,
因为熬不过这个季节所以早早去世了,
我拉上床帘,
目光放在桌子上的电脑,
按下开机键,发现还能用,
但是进入系统需要密码,
“我最挚爱的人……”
似乎密码提示也帮不上什么忙,
还好有个来宾用户可以登陆,桌面上只有一个新建文本文档,
“致后来者:
我是这里的空间构造学家堇青,电脑上存着我毕生的研究资料,这些就献给能够破解密码的有缘人。
我这一辈子无怨无悔,只是活得稍微有点长,跨季的消逝一族是最痛苦的,比世上所有生物都痛苦,在这一点,我是过来人
所以,我劝告后来的你,没事千万别跨季!无论在使徒庇护圈内也是……
只要想起前辈留给自己的话语,铭记自己一生的所感所受,在一个大家都能手牵着手的日子掀起飓风,
该去的,该留的,大自然都决定了……

前辈……
是的,消逝一族必须有个前辈指引,才能感受到情绪,觉醒到能力,
“我的前辈……”
我挠起头,但是越挠越疼,
眼眶被突如其来的漆黑渗透,
思维好像拼不在一起了,
但是我继续挠着头,
是什么?是什么?
我愤怒地锤了下桌面,顺手拿起了放在一旁的药瓶,
无所谓。无所谓。
讨厌的声音突然接近,
我打开瓶盖,一股脑地把药丸往喉咙里送,
突然间,熟悉的失控的感觉再次降临,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终于看到了梦寐以求的沉绿

latia.1
炮架虽然巨大,但是石斛好像不太会操作,在他打算躲到炮架里面的时候,
男生突然朝自己开了一枪,
“砰”
子弹直接穿过石斛的心脏,
石斛应声倒下,他捂着心脏,但是还是想向静寂走去的方向前进,
“不要靠近她……”
在石斛挤出最后一个字后倒下了,
“哈哈哈”
男人大笑起来,
“臭女人!我要报仇!”
说完往公寓方向走去。
想找到她跟容易嘛,
公寓二楼都是已经没人在住的房间,
只要看哪里的灰尘被扰乱,就知道她走向哪里。
“哈哈,找到你了,笨女人”
他轻松地推开一扇房门,房门内站着的就是静寂,
“呀,好久不见”
她转过头来,露出邪魅一笑,
“哈哈?恢复记忆了?”
“当然~你不记得我了吗?”
“啊~当然记得,你是我要狠的人”
“那……你还记得我的能力吗?”
静寂轻轻地向男人走去,
“什……什么?你是谁?”
男人突然慌张起来,
“我就是静寂啊”
静寂已经凑到男人的脸前,
“深~静~寂~”
“以前我可是很爱很爱你的,现在也是”
她调皮地笑了一下,
男人更加慌张了……
“哇……”
没等到静寂再上前一步,男人已经扔下枪,往来的方向逃走了。
“那么,我们开始属于我们的游戏吧~”
“重!构!时!空!”
end 1 normal end

happy end

公寓的三楼还零星地住着几户人家,
我慌张地随便打开一个房门,
突然间门缝吹起来的风掀起了什么东西,里面的人十分惊慌地尖叫了下,
“呀!”
“原来是你!”
我抬头望去,风掀起了纸面具,我看到了一副还挺稚嫩的脸庞,
“就算你是铩大人的朋友,我也不会饶过你!”
她重新贴好面具,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了棒球棍,准备指向我,
“般若,冷静点”
她后面穿着彩色和服的敦贺迷彩制止了她,“抱歉,又让你受惊了,这孩子很粘铩,她老是看不过任何一个跟铩交谈过的人”
敦贺迷彩和气地向我伸出手,
我走到大厅里面,公寓终究是公寓,地方还是那么的宽
大厅里凌乱地放着几张棉被,但是桌子那边却非常的整洁。
“因为静寂季,我们神社只好在这里做分部,公寓也不是我们认识的人介绍的,所以我们不好意思多要房间”
她尴尬地介绍着自己的处境,
“如果你过来的话,我会搬到二楼去的”
敦贺迷彩紧张地摇着头,脸上的面具好像没有要掉的迹象,
“面具……”
“啊,面具是我们神社的规定,怎么来说,只要戴上面具,就能开启新的人生……大概就是这样”
包括黑色的和服也是,
般若和波罗尼陀那都是自杀过的人,她们在此之前都受过不同程度的欺凌,是铩及时出现在她们面前,给予了她们不再让人欺负的名字还有新的生活,
对她们来说,铩才是她们的全部,铩才是她们的生命,
“希望你们理解那两个孩子,她们的年龄都比你小很多”
敦贺迷彩递过来一杯红茶,娓娓地讲着她们的故事。
突然间,房门再次打开,波罗尼陀那和般若争先恐后地挤上前去,
“是铩大人回来了!”
铩一脸和蔼地摸着两小个的头,
“我回来了,”
脸上的笑容从未减弱,
“呀,你也来了,”
她注意到了我,“对了那个穿学园背心的男生我杀死了,听他说,他是你前男友?没问题吧?”
她疑惑地看着我,我点点头,
“已经无所畏了”
“那就好”
铩坐了过来,很久都没这样和朋友坐在一起了,酥麻酥麻的感觉渐渐洋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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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家里还是一如即往地温馨,只是弟弟永远都不愿意见我姐姐,
突然门铃响了,我打开门一看,是石斛,
“那个,谢谢你在帮我挡着子弹”
他一脸安心,“这就是男朋友的职责嘛,你没事就好”
“对了,今天是铩要走的日子,你不上去欢送一下?”
“欸?我才刚刚听说”
“那我们一起上去吧,”
就在楼下,平时安静无比的公寓突然热闹起来,本来就很窄小的走廊不知什么时候挤满了人,
有一半是穿着黑色和服的,有一半是穿着学园制度的,还有零零散散的大概就是公寓的住户还有通过传送阵传送过来送车铩的。
不一会,熟悉的房门打开了,
“真的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主人公缓缓地从房间里面出来,但是走廊上的人群把她围得死死的,
“铩大人!请你不要离开我们!”
“铩大人!你走了之后我也会死的”
热闹的走廊瞬间变成了哭泣的地方,正如铩的姓氏,哭都。
“没事的啦,你们可以去哭都看我的啦,没事的,只要是神社的人都可以来,我允许的,”
般若紧紧地抱着铩,“铩大人,请把我也带走”
铩抱起了般若,跟他耳语了几句,
然后她望向我,“静寂!”
“你先回家,我等下去你家找你!”
我只好又从人群里挤回去。
就在我家门前的走廊,
只有我和铩,
“太好了,你还在,”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的寿命吗?”
“其实,我们新大陆人从被构造出来就一直寻找和完成,那件真正属于自己心中的事情,只要完成这件事情,我们就可以寿终正寝地逝去”
“而就在不久前,我找到了我的内心,所以,今天我是来永别的”
“我们的时间跟你们不同,你们现在到新大陆,可能会遇到只有十几周目,或者几周目的我,但是,只要说出你的名字,我就会明白”
“无论是刚出生的我还是困在迷茫中的我都会明白……”
她喘了口气,“祝你也能早日完成自己的宿命吧,静寂!”
她像一个玩累了的孩子,乐此不疲地挥着手,
不一会,她消失不见了。
“yasra……”
最后,我从口中挤出这个词,
“看起来你很冷静?”
石斛从一角走了过来,
“没什么,我家要开饭了,你要过来吃吗?”
我向石斛伸出手,他欣喜地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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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rue end

楼顶是青鸟长眠的地方,
或许我能找到她们的羽毛,
魔法屏障外面的海浪还在公寓的半腰处徘徊,迟迟没有一点想漫上来的意思,
我走到小鸟们跳下去的地方,
屏障与大楼之间的缝隙突然显得很窄小,
“我能跳下去吗?”
但是看起来我会卡在缝隙中间,说不定正好卡在自己家的窗户前面。
突然,有人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怎样?想到外面去看看吗?”
“妈妈”
她拖着白色长发,还是我熟悉的那个森林长老的打扮,
“你可以从这里跳下去试试,然后你会飞起来的,”
妈妈指着屏障外面的大海,
“但是,我害怕,我害怕飞不出去”
我低头看着缝隙,
妈妈却把我的头抬到天际那边,
“记住,飞行之人只能看到一望无际的天际线,绝对不能看到地面!”
说完轻轻地推了我一下,
我打了个踉跄,脚突然软了起来,
突然,妈妈从我身边跳下,一瞬间,她展开了绚丽的翅膀,扑哧地飞到了我的面前,
屏障突然在我眼前消失不见了,
“来吧,我的孩子”
妈妈拉着我的双手,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我也一步一步地向前进,
突然,我的脚一踩空,背后有股力量想跟上妈妈的脚步,
等妈妈一松手,我发现,我已经悬浮在空中了,
“我飞起来了?”
妈妈满意地点了点头,
“很可惜,我看不到我的翅膀,要是有妈妈的那样美丽就好了”
“没事的,习惯了就会看到了”
妈妈继续拉着我,向着大海的深处飞去。
大海除了海浪还是海浪,
偶尔有个坚强的海港还漂着死拴住的船舶,
及时凶恶的海浪狠狠地打翻船舶,船舶也在死死地抓住海港唯一剩余的浮岛不放。
“静寂你看!”
妈妈指了指头顶,
一片乌云缓缓飘过,仔细一看,是民用空母艇,我跟着妈妈飞到更高处,
好几艘空母艇像漂浮在空中的大鲸鱼般缓缓地移动,
“这就是静寂季。”

latia.3
穿着学园背心的男生迫不及待地往静寂逃的方向跑去,但是石斛一步不让地把炮架堆在男生面前,
“可恶”
他向石斛开枪,但是他躲在炮架里面根本打不中,
“那个女人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他无可奈何,现在有点后悔当初在学校的时候不好好学习炮台构架,
“她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他疯狂地向炮架开枪,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她会比你先一步死去的!”
他向着堵着自己的炮架大喊,
“我的时候是这样,到你的时候也会这样!”
他最终放弃了使用手枪,把手枪丢在一旁后,赤手空拳地锤向炮架,
“啊!”
他大喊着,但是炮架还是依旧坚定纹丝不动,
“她不会这样的!”
石斛探出头来向他说,
“你了解她什么!”
他看到石斛,想把他揪出来,但是石斛先一步躲回炮架里面了,
“3年前,她说想随前辈而去,于是我和她磕下一整瓶格兰多罗西,最后,我还活着!她却醒了!”
他锤累了,干脆坐到了地面上,
他抱着脸,好像在哭泣,
石斛收回了炮架,在他面前蹲下,
“我们种族也是一个很短寿命的种族,很多时候,有的人没来得及跟喜欢的人告白就白去头发去世了,”
“但是,我们会把这些重要的情绪传承,她也一样,我们的宿命如此”
石斛沉重地说,眼前的男人已经泣不成声。

也是在3年之前,
石斛有个妹妹叫深蔻,
她和静寂一直是同班同学,
无论在学习上,还是课余时间,深蔻都受静寂的照顾,
但是深蔻是个非常腼腆的人,这些事情对于静寂来说不值一提,但是对于深蔻来说却是紧怀于心的大事,
有一天,她和静寂分开学习了,于是,她开始跟踪静寂,
在上学路上的小吃摊中间,在课室外的课表安排处,她都想方设法地向前搭话
直到有一天,她看到有位男生对她说“我喜欢你”后,她才明白自己不如先一步告白,
她跟男生一起走后没多久就不来学校了,
而深蔻也渐渐走不动了,
不到几天,深蔻已经衰弱得躺在床上,头发也全部变成白色,
石斛很担心妹妹,
“蔻!你看!我快要成年了!你要我变成姐姐呢,还是哥哥呢?”
“我想石斛变成哥哥,”
深蔻已经衰弱得快要说不上话了,
“这样就能保护她了”
“虽然变成哥哥有点痛苦,但是我喜欢她,我想让哥哥替我保护她”
石斛紧紧握住深蔻的手,
“放心吧,我会的”
闭上眼睛后,深蔻变成一缕缕白色的发丝随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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